[转贴]中国古代文学(廿三).
中国古代文学(廿三) 第一章 先秦文学
第五节 史家之文
一、 《论语》《墨子》 《论语》首创了语录之体。语录作为散文的早期体式,它的不成熟、不规范、简单化和随意性显而易见。然而从《论语》看来,这种文体并非没有生命力,而且它对后代也产生了颇为深远的影响。 《墨子》墨子名翟,鲁国(一说宋国)人。其生平事迹不详,大约生于孔子之后,活动于战国初期。墨子自称“上无君上之事,下无耕农之难。”(《墨子·贵义》)大概出身于手工业者,能制造机械。早先学儒,后来自创墨家学派。这一学派有严密的组织,其领袖称为“巨子”。其信徒不畏艰险,不辞劳苦,不尚空谈,积极从事社会实践活动,宗教色彩颇浓。战国时期,墨家影响甚大;但秦汉以后,墨学一直为统治者所不容,日渐衰微,终于后继无人。 《墨子》一书,非墨子自撰,亦非一人一时之作。它是一部包括墨子言论及墨家各派学说的著作,由墨子弟子及其后学记录、整理、汇编而成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著录《墨子》71篇,现存53篇。其内容驳杂,体例不尽一致。书中《尚贤》、《尚同》、《节用》、《节葬》、《非乐》、《非命》、《天志》、《明鬼》、《兼爱》、《非攻》等10篇是墨子的“十诫”,即十种主张,比较集中、完整地保存了墨子的主要思想,它们是全书的核心,也是墨学的纲要。这十大主张是互相联系的。也都是有针对性的。《鲁问篇》说:“国家昏乱,则语之尚贤、尚同;国家贫,则语之节用、节葬;国家喜音湛湎,则语之非乐、非命;国家淫僻无礼,则语之尊天、事鬼;国家务夺侵凌,则语之兼爱、非攻。”这些主张,大抵都是从小生产者的利害出发,并非都是“蔽于用而不知文”(《苟子·解蔽》)。例如其所以“非乐”,就因为王公大人“撞巨钟、击鸣鼓、弹琴瑟”,“亏夺民衣食之财”(《非乐》)之故。这样的出发点,是无可厚非的。当然,在世界观上,墨子是有神论者,也有保守、落后的倾向。 在中国文学史上,《墨子》的影响不及《论语》,也不如其他先秦诸子。但在诸子之文中,《墨子》文章亦独具一格,应该占有一席地位。 《墨子》文章的一大特点是尚实尚质,讲究实用,不重文采。这是与墨家思想崇尚质实,富于现实性、针对性和功利性相适应的。墨家唯恐“以文害用”,故其文反复论辩,喋喋不休;虽然质朴而充实,但“言之无文”,也就“行而不远”。《墨子》对后代散文影响不大,这不能不说是原因之一。 《墨子》散文的另一大特点是讲究逻辑,明辨是非。在《非命上》篇,提出了著名的“有本之者,有原之者,有用之者”的“三表”说(在《非命》中、下篇亦称“三法”)。主张论证问题应有三个方面的依据:一是本之于历史事实,二是原察百姓之见闻,三是观察政治实践的效验。这显然是对历史和现实经验的总结,标志着人类逻辑思维的发展。明确地提出这样的论证方法不仅前代所未有,而且同代也罕见,应该说是很有历史意义的。墨家讲究论辩的目的,在于明辨是非,针对性极强。如《非攻上》以“入人园圃,窃其桃李”、“攘人犬豕鸡豚”、“入人栏厩,取人马牛”以至于“杀不辜人”等“不义”之事为例,层层深入地论证“苟亏人愈多,其不仁兹甚矣,罪益厚”的道理,进而论断:“今至大为不义攻国”。有力地批驳了对此“弗知非,从而誉之谓之义”的谬误是混淆黑白、颠倒是非,突出了“非攻”的主旨。其观点十分明确,是非极为分明,是很有说服力的。 发表回复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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